失望

当一个人兴冲冲地进入互联网行业，也许我半年前不会想到，我这条路走的太难，记得自己刚出来找工作，那时候觉得自己很幸运，我只面试了 3 家，第二天打电话回去问的时候，HR 告诉我，决定要我，或许在你们眼里这行收入颇高，但是对刚出来的我而言，同时承受着底薪和 996，现在想起来有些想笑，第一份工作 4K，但是试用期只有 70%，低的差点赶上低保，但是那时候我自己心里打着算盘，这样的工资我不会长做。
一切都是为了经验，那家公司试用期 3 个月，安排了一个教育平台的项目 4 个人做，但有一个实习什么都不会，只能算 3 个人，于是这样的团队开始了，每周布置任务，按时完成，时不时需求更改或者是不明确的需求就要加班，那时候还是冬天，习惯了出去再超市买打 1 折的凉菜带回家吃，没错，就是超市快要关门的时候处理的。公司没有要求周末加班，但是当时只是想快点做完，积累经验，我周末都起来去公司写，总之在这样的 996 日子中，一个不大不小的项目 2 个月就完工了，当时的我刚拿到第一个月工资，然后我记得是某天下午，准备下班的时候，同事先被叫了出去，回来之后脸色难看，我心里也想到了什么，果然，随即我也被叫了出去..
老板告诉我，工期太紧，12 月底就要上线，现在还差一个月，做都做不完，言下之意是说我太慢了，项目进度我最清楚，不想反驳他，没有意义，我问他
“那我们走了项目还是没法完成，怎么办？”
“到时候找外包”
我笑了，自己就是外包公司，说这种话不怕脸红吗？其实那个项目写的差不多了，基本上一个公司里员工就能做完，我和另外一个同事，只不过是头驴子，拉完磨，才发现这里是保定。
说来不知道是不是天意，由于过度加班，我得了飞蚊症，从此以后眼睛里总有黑影飘，我将这个看做是天谴。

过渡

第二份工作是在第一份后几天，刚“被优化”的我不甘心离过年还有 2 个月，就这样回去，休息了 1 天多点，我又开始投简历，不出意外，处处碰壁，大概过了快一周了，11 月也快结束了，我收到一份面试，然后又遇到了一段故事…
我不知道这家公司好不好，也无法评价，面试的时候我答的不算好，也不算差，技术上我说我出来不到一年，经验也不多，希望还是继续在团队一起发展，当时我说完只是想着等下回去是吃蛋炒饭还是吃面。
“差不多了，说说你期望薪资”
“4K 吧，我希望还是有一个好的团队，比钱更重要“
“太低了”…
“那我可以试用期少拿点，啥？”
我来不及想，以为是他觉得我要的太高，就准备放弃了，心里也下决定，今晚上还是把冰箱的饭拿出来炒个蛋把
第二天中午，还在睡觉的我被电话吵醒，告诉我来复试。我都不知道是哪家，按着地址走过去才想起来，是这家啊
HR 把我带到会议室，说技术面过了，薪资定的是 5K 转正加补贴。
我？？？！！！
一瞬间才想起他那话的含义，不知道是我面的少还是什么，反正我是头一回遇到给我加钱的主管，当时就忍住激动，签了合同
在那家公司挺快乐的，同事对我也很不错，也渐渐走出了“被优化”的阴影，我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以为，我属于这个团队，过了半个月，老总把我们叫一起开会，说自己经营不善，公司到这里结束了，他的原话是：
“我不想奋斗了，回去继承家业去了，你们跟我走吧”
于是，整个技术部，跟着老总来到了他的家业，一个当地巨头公司，什么程度呢，CBD 区域，一栋楼里 2 层楼都是他买下来的，我们上班是有专用电梯的，别人只能挤客梯。
主管那天吃饭告诉我们
“你们机会来了”
是啊，我们当时都很高兴，现在想想，如果当初能想到 在中途空降到别的公司是什么下场 ，也许就没那么幼稚了
没错，剧本就是这样，技术部空降，一个办公区都是我们的，主管头儿 技术总监，看起来风光无限，但是大公司，派系斗争给我上了一课，半个月里，我们就被集火 N 次，被针对，下绊子，我们原来是直接向老板报告，然后在新公司这么做，主管直接被警告了，副总拉着几个经理对着我们技术部人骂，转头叫我们搞好关系，不要动不动就去打报告，言下之意，我们都“不懂事”
既然这样，那么结局也能想到了，1 月里的某天，在午休的我被喊醒，拉倒办公室里，告诉我：
“抱歉，没保住你”
“工资什么时候结？”
我只问了这句，我对他们没有怨恨，怪只怪运气不好吧，至此我连续两份工作半好半坏结束，带着发的工资，回家过年去了…

苦笑

年后，我又开始继续找，这次并不想急，试着慢慢来，拒绝了一家让我一个月给他做个美团 1.0 的老板和大学里开 4K 让我全国跑的老大后，我看着金三银四也快到最后了，有点着急，但不是办法，还是要继续面下去，心态慢慢改变，面试的机会也越来越少，要么就是奇葩的，上来先机试再面试然后还有二面，我看着他全公司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办公，想着哪来的这种操作，阿里看多了？总之，面试面着，就来到最后这家，上午我在别处面完，效果不是很理想，大概率是凉了，想着下午速去速回，回家休息几天再投了，天气也慢慢热起来了。
下午 2 点，到了面试公司，找到主管，半个小时结束了，过程是问我什么我就说，面完我总觉得那里没对，后来才想起，我简历都没给他，上去就嘴 solo 了，估计也凉了。
两天后，接到通知，
“4.5 五险一金 做不做”
我思考了 2 秒
“做，什么时候上班”
这家公司在面试时候承诺我不强制加班，我说可以，就没按 996 的报价说，这个价格也能接受，然后在 4 月，我又开始了工作，我告诉我自己，不要再向前两份那么不堪，好好努力，未来还有未来。
项目是做一个竞拍的网站，没有多大的难度，3 个人不出意外 1 个月就做完了，我甚至还抽空写了个 java 的 blog，

因为不加班回家没事做，顺便就写了，然后日子一天天过去，1.0 版本上线，修了几个小 BUG，以为再过半个月就能转正了
然后某天下午，我突然被叫到办公室，我并没有很惊讶，经历过 2 次的我甚至开头叫我的时候就猜到了，公司这个项目做完了后暂时没有新项目了，所以打算精简人员，我又是“被优化”的那个。
正好这几天我得了感冒，脑子里没有一点感觉，还被感冒折磨的味觉听觉失灵，竟然没有多在意我马上又要滚了这件事，也许这比不上让我鼻子一天不堵重要吧，总之呢，我这份工作又因为做的快没了，好不好笑，我挺想笑的，将来那个 HR 有兴趣我也许也会让他笑一笑，毕竟烦恼的事太多，笑就完事儿了。
我现在坐在工位上，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老板跟我谈辞退，打开了电脑，逛了逛 v2ex, 偶然发现了这里，发现我的故事正好能讲一讲，半年以来，我好像真的不怎么走运，很多想说却到嘴边又咽了下去，不知道这公司老板会不会拖欠工资，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继续招个像我这样的，继续下去，我不知道，正如我的感冒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，吃了头孢，医生让我别喝酒，我真的挺想一饮而尽的

过后

下午跟老板沟通，索要半个月赔偿失败，主管扬言赔偿一分没有，目前只拿到一个月的，还欠着半个月和赔偿，让我随便去仲裁，说没有劳动合同随便我告，我询问试用期合同是不是不算劳动合同，他说就是没有劳动合同，既然这样，那我只能去试试仲裁了，预料之中，顺便附带对本人的人格打击，明天去签离职证明，接着去申请仲裁，就算结果我输，我要看到是仲裁说我垃圾，而不是来自于一个个把月就辞退我的公司

决定

这两天在法律援助和劳动局来来回回，不说多累，更多的是精神上的，感冒不知道为什么加重，咳嗽地也越多，将这件事跟家里的人商量了，也是跟他们说了我的实际情况，我要切身体验这场仲裁，无所谓结局，开始是打算直接请律师，但是咨询过后律师也向我说，这个仲裁很大概率不会赢，因为我这边证据只能证明我仅参与过开发，而公司以我不符合考核条件辞退，很有可能会编造或者自立标准来证明所谓的不符合，但是我仍旧愿意去做。
我脑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有了一种想法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
很多时候我是不愿意去深究，以至于我逃避了一次又一次，这次一样，这句话又在脑子里蹦出来
“然后呢？”
这是来自听完我所讲的经历后，亲人问我的问题，如果我最后做完了，失败了或者成功了，然后呢，他们本意让我不要再去管这件事了，去玩一玩，放松下，然后再去找工作，这件事就这么过去，或许这是大多数的想法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我的社会经验还不足以让我能够深谋远虑和成熟，也许在以后三十岁之后顾虑更多，也会就这样放弃了，毕竟时间问题和现实问题摆在那里，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
至此，我面临到第一个两难抉择，我希望在看的你们也可以想想，我不太聪明，想的东西太少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，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和人生富贵命，不太走运是自嘲，本身的原因我渐渐也发现了，所以就不存在这样迷茫的发问，是不是我，量变引起质变，结果只是早晚来到。
“ 然后呢？” 我周末收集证据并打印，周一提交到劳动局正式申请仲裁，剩下的时间可能就是学习怎么去打这场仲裁，如果有什么好的帮助也希望你们能引下路，时间或长或短，我将准备好打持久战的准备，尽管这场打下来如法律援助所说，不是太乐观，但是起码这次我想我能得到某种结果，哪怕是那句话，“菜，就是原罪”，ok，我从头开始，从实习做起，将自己放到最低，让心沉下去。如果赢了呢？这个问题我目前没有结论，可能只是换个心情换个城市吧，或许就是给你们看一出爽文，尽管这爽文不太爽。
打这场仲裁，我想要的，是一张正常的离职证明，和一个我所接受的理由
That’s all，tks

仲裁

准备了一个月，今天打完了仲裁，我支持调解，公司直接拒绝，对面请了律师来，让我有点意外，结果半个月后出吧，胜率 73 开，当然我 3，上庭列举完全部证据，然后被申请人律师全部否认，大概意思就是你章是偷来盖的，离职证明是你偷来盖的，你的项目公司从没开发过，只是你团队写的，公司会收购，所以现在给的钱叫资助，考勤记录是你偷考勤机打的，我举证钉钉记录，对面理由，考虑到我是 java 技术人员，有篡改数据可能性，说完我只能心里冒出一句脏话，“牛批”，总之所有证据全部不承认，毕竟专业的就是不一样，最后还想说点什么，想了想算了，仲裁员后面看不下去问我既然不属于公司员工，那为什么参与项目开发，律师回答，“不知道，团队不认识这个人“。
当然，我对自己还是轻视了，以为不会太复杂，后面基本哑口无言，活活自闭。
仅纪念我第一场劳动仲裁，也是我人生第一次顺心而为。

辗转

我不想谈及上件事的回忆，在经历了这些后，我得到了一个对我来说很现实的结果，我赢了，但是公司拒绝赔偿，小公司可以不需要钱之外的一切，包括脸面，我唯一做到的事，只不过在他天眼查之类的网站里留下了一条会员查看的不良记录，我没有拿到一分钱。
这件事后，我离开了这个地方，准确的说是逃离了这个地方，我不知道我怎么来描述这种心情，高温的天气，逼人的热浪，以及那时候迷茫的我。
离开城市回了家里，无非就是找朋友玩，当时还是夏季，想着天气热休息下再去找工作，地点瞄准了成都，过上了一边投简历一边休息的日子，在那段时间里，伴随我的是焦虑和放纵，一方面是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，成都的机会很多，但好像都不属于我，哪怕是我努力地去在各种网站上投递，也收效甚微，一个月投出两三百份简历，只收到一两个面试是正常的，我做好充足准备去面试，却都无功而返，每个面试都约着下午两点，然后早上八九点起来坐高铁去成都，中午饭有时间就吃，没时间就面试完再吃，那段时间我常常都是一天一顿饭，每次面试完在回去的高铁上，看到窗外成都的样子，从清晨到黄昏，我就像一粒尘埃，被搅乱到无所适从，在无止境的焦虑和燥热中做着循环。
这样的日子，持续了四个月，换句话说，我为自己失败的行为付出了四个月的努力。
“为什么我什么事都做不好”
“我究竟怎么了？”
我开始陷入一种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的生活泥潭中，家里对我的耐心也快消磨完了，总是觉得我是在逃避找工作，动用他们能找到的什么朋友关系，包括不限于去当销售，当厂工，去做个实习生。
“工资吗，老板愿意给多少就拿多少。”
我开始还解释，去说我不需要这些，我能够自己去找到，不久之后，我终于受不了，吵了一架，那天我刚从成都回来，面试并没有什么结果，家里再次说起这个话题，在他们眼里，我只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，今年即将过去，我还是一无所有。托了某个朋友什么什么，给我找了个什么什么工作。
我终于崩溃了，我吃着饭，眼泪流进饭里，说出我所有想说的
“我如果有一天去干这种工作，第一个月工资我就买瓶农药喝下去”
那天不欢而散，那天夜晚我一晚上没闭眼，脑子里不断想着怎么死去，那天清晨我抽完了一包烟，丢掉了打火机。

强迫

我戒掉了烟，距今半年的我没有再买过一包烟，抽过几次朋友递给我的烟，没有一点刺激，以前抽烟的感觉丝毫感觉不到了，我失去了对烟的依赖，就像那段时间我也很少笑，一是对生活提不起劲，二是没有什么事还能让我有所感触，
每天不过是起来吃饭，投简历，没有人打电话就意味着又是一天过去，时间接近了中秋，我最后一次接到成都某地方的面试，我背着简历来到面试地点，一个老旧的楼房里一层层挂着公司的名，我按照短信告知的地点进去了，一个空旷的办公室门口坐着三四个人，我走过去坐下，问了下他们，也是面试的人。
“哥们，你看里面那个，都聊了快俩小时了，真特么能聊”
我看着办公室那个人，手舞足蹈，胜券在握 。“大家都是面试的，哪有什么面试秘籍，能吹就吹”，我想起我以前给别人开玩笑的段子，仿佛就是他的模样。
三点，四点，五点，我等了三个小时，终于到我，一个员工把我领了进去，做了下自我介绍
“你干了快 2 年了吧”
“我毕业到现在快 2 年了，在这行我满打满算有一年经验了”
“你对 JVM 有什么了解？你说下垃圾回收机制和相关的处理方式”
“啊？！不太了解”
“哦 ~”
我抬起头看了下他，自信地拿着我的简历来回翻看，我简历写过我有 JVM 方面吗？
在十几分钟的时间里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的问题，因为他说过大多都是我只听过从来没有接触过的，说实话，这样的面试没有丝毫意义。
勉强面试完，他叫我等一会儿，转身出去了，过了几分钟进来一个人，自我介绍是某总，几句介绍后话题一转
“你用过存储过程吗？”
“我原来的工作很少用，但接触过”
“存储过程什么都能做啊，后台只需要获取他的结果就行了”
接下来一个小时，我全方面系统地接收着他对我关于存储过程的传教，“不管什么程序，只要从数据层面上建立存储过程，后台只管逻辑就行，出了问题也是数据库问题，你就应该保证自己存储过程写的正确，后台作用不大，我只管你们存储过程写的能不用通，刚才那个人你知道吧，如果你进来就是带你的人，他用 Java 和 Python，Python 这语言对你来说应该是学一周就会了，你现在就要转变思路，后台能处理的东西，存储过程也能做，存储过程能做的，后台都不一定能做”
也许是时间不早了，他意犹未尽地结束了面试，告诉我有结果就明后天通知我
出了公司门，走在路上，天气渐凉。我看着成都的路灯，和熙熙攘攘的人群。明白了一个事实，成都不适合我，至少这几年都不会适合我，我不是属于那种随遇而安的人，我没有这种能力

洄游

我妥协了，我给家里人说我回重庆了，今年找不到工作就早点回来过年了，明年再谋生路，或许那一刻我是真的觉得我没有办法了。我妈对我说，如果 11 月底还找不到就早点回来，我想了下 2 个月的时间，可能混混时间就过去，更何谈找工作呢，只是换一个地方，让我们都冷静点而已，不必每天见面都是吵。
就这样，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，夏天过去了，重庆也不是很热，找工作简历投来投去，索性放开了投，什么都干，只要有人要，想想也可笑，这一行没有一丁点对我来说高贵的地方，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沼里踱步。在某个下雨天，我找到了一份工作，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，以及如果到面试地点的，只记得我那天文件夹里简历被雨淋湿，走了一两公里找了复印店打印简历，然后去面试了。
“我们虽然招 Java，但是要求的是全面的人，你前端会多少？”
“会 Jquery”
“会 Vue 吗？”
“不会，但是我可以学，有时限要求吗？”
“我给你 2 周时间, 项目前端是 Vue 技术”
“我做！”
offer 拿到的时候，我正在出租屋里，电脑上搜索历史三四页的 Vue 入门，把 91porn 的页面压到不知道哪里去了。从来没有用过 Vue，我不知道我当时是如何答应下来的，就像在黑暗里碰见那么一点星光，就一下子扑了过去，以为那就是光明
10 月，我 2 周做了 15 个 Vue 页面，Vue 官方文档，Vant 组件文档被我翻了又翻，正如他的开发公司有赞一样，我也是 996 使用者，月底项目正式启动。
11 月，钉钉显示平均上班时长 11.6 个小时，包括星期天，一周只有周六在出租屋躺着，甚至还在修改 bug，我错过了双 11，那天我在修改前端页面，因为页面不兼容某些手机。
12 月，钉钉显示平均上班时长 11.2 小时，包括星期天，我错过了冬至，那天我在公司加班，因为有后台逻辑出了问题，吃的是加了节日费用的外卖，我没有赶上圣诞节，那天我电脑出了问题，磁盘损坏，我趁着还能转移，把所有公司资料从固态转到硬盘里，再重装系统，安装环境，当 idea 正常启动的时候，我看了下时间 凌晨 3 点。
1 月，转正日期到来，在不安和焦虑中，被叫到办公室
“我们同意你的转正，基于你的表现，有调薪的通知，你记得收一下邮件确认”
从办公室出来，一个人在座位上看着代码，看到了 7 点，事后想来，其实代码一点都没动，我就是一直看着，整个项目被我从头翻了一遍
时间逐渐转到眼前，在即将过年前，我接到公司的安排，明年前往上海，为期一年，在说明项目情况后，主管问我能否接受，我考虑了 1 分钟
“我接受”
公司年会上，知晓我即将去往上海的消息，同事都过来找我喝酒，说到了那边不要忘了他们，我都答应的好，喝到有些醉了，提议去唱首歌，我点了一首伍佰的《白鸽》，唱着唱着，开始吼了起来，这首歌比较抒情，但我想我不是白鸽，我还是在那个寒冬里裸泳的人，从来没有机会回到岸上，我只有提起精神才不止于眼前，被淹没在此。
生活不是停在这里，它不会等我，每个人都能在某个时候感受到，它很操蛋，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，而我记录在此，当我以后还想动笔写的时候，看着这些我记录的操蛋的事，我还能感受到那时我的心情的话，也许才能证明那才是活生生的我